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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六
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
寻医之旅
晔问
问尊严,问名声
问灵魂,问态度
……
READON「汪年松
三分治疗,七分关爱
」人物介绍汪年松,肾脏病学博士,导师为我国著名肾脏病学专家廖履坦教授。现担任上海交通医院肾脏风湿科主任,大内科副主任、主任医师,教授,中华医学会肾脏病分会全国委员、上海医学会肾脏病学会副主任委员、、中国医师学会肾脏病分会常委、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学会常委、全国人工肝学组委员、上海市医苑新星、医院首批特色专业负责人、上海交通大学肾脏病学博士生导师、苏州大学肾脏病学博士生导师、上海中医药大学中西医结合肾脏病学硕士生导师,中华肾脏病杂志、上海医学、中国中西医结合肾病杂志等杂志编委。擅长慢性肾炎、糖尿病肾病、慢性肾衰、强直性脊柱炎、类风湿性关节炎等诊治。
采访笔记“它关乎患者的生命质量,相比生前预嘱,与之相似的缓和医疗理念,则是一个刚需。”他说。他的病人里,有不少是肾衰晚期。
医院肾脏风湿科主任,主任医师汪年松。擅各种肾病,如IgA肾病、乙肝病毒相关性肾炎、尿路感染、狼疮性肾炎、糖尿病肾病、高尿酸血症和痛风性肾病等,以及强直性脊柱炎、系统性红斑狼疮、皮肌炎、类风湿性关节炎等风湿病的诊治,尤其对强直性脊柱炎、糖尿病肾病、延缓慢性肾功能不全进展、各种血液净化技术的应用和各种透析并发症的防治。
“得了慢病,我知道你很痛苦,精神上,肉体上,经济上,你也许会众叛亲离,也许会追悔莫及,但是我需要你做的,是从这一刻开始,学会管理自己的身体,与慢病耗下去,二十年,三十年,四十年,看谁熬得过谁,我相信你的勇气和信心。”这是他对那些正承受着一次次透析煎熬的病人,常说的一段话。
他坦言,没有人不渴望关怀,尤其是他的那些绝望深处的病人,为此,他在年成立了“肾友会”,七八百个病友,他和他的助手们轮番管着,教他们吃喝拉撒,教他们重新走进社会,撑起千疮百孔的生命之帆。
这是一个从九江庐山边上的农村走出的医者,医院起步,直到在这座流光溢彩的城市扎下根来,掌舵一个科室,35岁成为当时六院最年轻的科主任,由寂寂无名到出类拔萃。他说,有幸运的成分,可是也有更多的勤奋和努力,以及尊从自我的内心。“从医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,是我内心所愿,我曾想过当一名作家,但是作家的价值,比不上一个个活生生的拯救。”
很远的年代,他练过跳高,写过诗歌,“海子,北岛,舒婷,顾城,汪国真的诗,一篇篇抄下来,模仿着写,现在老家还有,一摞摞的。”
三十年这座城市的生活,他的上海话已能说“一眼眼”,他说,这座城市是有激情和情怀的,比如申花,他爱的是当年那个热血沸腾的虹口,范志毅,祁宏,申思,吴承瑛,谢晖,还有那个“不搏不精彩”的徐根宝。
对话的时候,他相当冷静,说起近在咫尺的对生命的放弃,表现出一种智者的超脱,“有钱就活了,没钱就坠落了,生命有时候轻于鸿毛。”说话的时候,窗外传来蔡琴的声音,有大河的深沉,黄昏的惆怅,又有宿醉难醒的缠绵。歌者低低地唱着,余音缭绕然后嘎然而止时,人们报以狂热的掌声。
他听着,笑道:人们都知道的是她的歌,不知道的是她的人生,而她的人生对人们,并不重要。就如同一个医者,人们记住的是他救过多少人,对医者的人生,其实没多少人驻足在听。
1所向远方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
既然选择了远方
便只顾风雨兼程
——汪国真《热爱生命》
医者,大多是向着远方的。
跟很多医生一样,问起最初学医的缘由,汪年松也有些说不清楚,但一旦从事了,就爱上了,如今无论再累再忙,也从未厌倦过。
年轻时谁不懵懂。医院,做个医生,混口饭吃,也曾想过平平淡淡如此罢了。但基层的经历是历练、也是一个警醒,三年的科室轮转,患者的苦痛、医务人员的辛劳,当这一切真实而赤裸地展现在汪年松眼前时,他下定决心,既要对得起患者,也要对得起这一生。
为了更好的发展,汪年松考取了上海医科大学的研究生,跟随著名肾脏病学专家廖履坦教授学习,五年的硕博连读,最终留在了医院。
基层的经验和临床的实践,让汪年松格外重视慢性肾病(CKD)的管理。肾病本身就是慢病,而社区中有很多病人未发现、未诊断,耽误了时间、熬坏了身体。为此科室设立管理团队,与营养科合作,同社区搞联动。长期在院内、社区宣教,成立肾友会组织开展活动;医院的医生,接纳社区的全科医生到科室一同查房、学习,学成之后将社区医生的专业方向往肾脏对接,让患者不仅在六院,也可以在家门口享受更为便捷、安全、高水平的医疗服务。
几十年过去,学生成为教授,男孩成为男人,改变的是眼界和经历,不变的是一颗赤子心。“医学于我,已不是职业,而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事业。”
仰望星空,也脚踏实地,心在遥远,路在脚下。
2管理有方从寂寂无名,到在上海甚至全国的肾脏科室占据一席之地,六院的肾科如今除了团队齐心协力,还少不了汪年松的掌舵。
若想发展,首先需要找准方向,其一是看准科室在院内的定位。汪年松刚刚接手科室时,肾科一直定位自己仅仅是院内的普通内科。而他认为,想要突破这点,就必须要在院内有“存在感”。年起,肾科开始做抢救为重病人的床旁透析,为医院内的危重病人抢救做出贡献,提高了肾科的“露出度”和科内人员的责任感。
其二,要定位学科的特色发展方向。汪年松清楚地知道,医院都有自己的特色,而糖尿病治疗就是六院的特色之一。而且糖尿病的并发症多,30%-40%的糖尿病患者还伴有肾脏病,门诊病人有20%-30%是糖尿病肾病,肾科的透析病人也有一半是糖尿病肾病。这样的情况恰恰聚焦了肾科临床和科研的方向,因此汪年松决定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”,优势互补,以糖尿病肾病的发病机制、并发症防治、终末期的治疗作为临床和科研的重点。肾科采取很多方式如发表论文、做课题,以及很多学术活动,编写相关书籍,每年举办糖尿病肾病的高峰论坛学习班,提升学术地位。
此外,汪年松还亲力亲为,由于是临床技能的博士,各类的临床操作都是他先做,再带人学习;平时有突发事件或纠纷,他也会第一时间到位,揽下相应的责任。通过这些,汪年松赢取了团队的信任,让科室人员团结一心。
内外兼修,才能凝聚团队,带领团队走上学科高峰。
3三分治疗,七分关爱肾病本身就是慢病,也因此,汪年松能够见到更多的苦痛坚强,人间冷暖。
“做医生多年,遇到过最无奈的事,无非是家属的不理解。”医生虽以救人为本职,但也要最终要听取家属的意见,明明可以拯救的生命,因家属认为“不值”或“没救”而放弃,实在令人扼腕。
所以,汪年松对患者能帮则帮,有时病人说路费、化验的钱不够了,汪年松也会垫付些。大多数病人会依数归还,偶尔还不了的,也就罢了。“救人的事,何必计较?”
对于住院的病人,更要有无限的关怀。汪年松一直认为,医学的核心价值在于治病救人,治病就要治好患者的疾病,而救人是从各个方面给患者更多帮助。而慢病更是“三分治疗,七分关爱”,长期的疾病折磨的不仅是患者的身体,还煎熬着他们的灵魂。特别是年轻的患者,治疗仿佛看不见尽头,备受摧残的精神愈发疲惫,唯有医者的关爱才能拯救他们于水火。在病房,汪年松会叮嘱同事尽量满足患者要求,同时不厌其烦地与患者解释探讨、召开讲座,让他们了解这个病症。他也了解患者,20年来,住过院的每一位患者,名字他几乎都能记得。他希望患者拾起信心,看得透彻。虽然慢病不太可能完全治愈,但如今技术先进、治疗方法多样,有时慢病先熬不过的,不是日益恶化的身体状况,而是日渐绝望的心。
也遇到过这样的病人。科室做透析时间最长的病人做了30年。从还是小姑娘起,每个礼拜来2-3次,虽然一透就是30年,但她的脸上全然不见愁容惧色,打扮得漂漂亮亮,自信乐观,年轻时还做着正常的工作,恍若普通社会人。看见她这样的患者,汪年松总是感叹:不仅依靠自己的透析,能让患者活30多年,更是因为这般达观的灵魂,笑着活下去,点缀得生活更加鲜活。
如果生活是诗,那医学就是汪年松诗句里最精彩的辞藻,读你千遍也不厌倦。可生活对他而言更像一亩田地,他是一位沉着的行者,执拗地躬身耕耘在自己向往的一方热土,汗水与智慧凝结成一片希望,为患者带来一整个春天。
口述实录唐晔您觉得,您在科室管理上有什么特点?汪年松我们的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,当然也有严格的规章制度。这点从我们对医生的培养就看得出。我们学科年开始进入院重点学科,去年考评也是排在前4位,跟年轻人的成长大有关系。科室有很多医生都经过国外培训,培训往往是两年,现已有六位医生在国外或者已经培训归来。我非常支持他们在国外培训,科里会给医生们奖金支持出国,让他们不要有太多的顾虑,年轻医生在国外的生活就有了保障——这都是跟科室里的骨干商量过的。当然,他们也非常感恩,回来之后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。科里不断有年轻人出去,经过国外培训,人的视野就变得不一样。除了人性化,很多事我还要亲力亲为。刚开始科室很小,医生很少,床位也只有十几张,病人住院很久,科室收入很低,很多像肾脏病的穿刺插管、血透、腹透等技术,都要请外科的专家来帮忙。我来了之后,这些工作我都要做,经常半夜抢救病人。唐晔据说科里的宣教做得很好,还成立了肾友会。宣教有意义吗?汪年松肾友会形式多样,每半个月医生和护士都会对住院病人进行小宣教,医院15楼有一次大宣教,一年还会有两次针对血透和腹透病人的大型宣教。宣教我有空就参加,在医学会中,我负责宣传这一块。我认为,宣教是非常有意义的。比如病房里宣教,病人不是太多,在病人住院的短短时间内,能够了解病情,了解科室的一些管理措施等。宣教还有一个好处是交流、沟通。我们医生做的事大都在沟通,让病人能理解我们就行了。我有很多粉丝病人,比如有一对老夫妻,八十多岁,都是慢性肾病,一直来参加我们的宣教,觉得我们科室对他们很关爱,我还带他们去北京参加过亚太的一个肾病会议,会上作为病人上场介绍肾病病人管理,我还陪着他们做过电视节目。病人和医生有时并不互相理解,所以沟通是很重要的。也因此,我们科室这么多年没有发生过医闹现象。唐晔您是很善于沟通的。汪年松我到病房里查房,病人见到我都很愉快的。虽然现在做主任比较忙,但我还是会尽量抽时间跟病人交流。大多数我看过的病人都叫得出名字,跟家属关系也不错,因此在疾病的沟通上,就更为顺畅。所以我认为,做医生是要有爱心的。如果单纯作为养家糊口的职业,一天看这么多病人真心很累,你会觉得很沮丧;但若当成一个热爱的事业,心情就不同了。我们科里一直在讲,你要做医生,就要把它当做一个事业。唐晔从医已近三十年了,这些年来您收获了什么?汪年松从我个人的角度,学医是我愿意做的事情。我38岁就是正高了,39岁时博导,是六院最年轻的科主任,从个人事业发展上是比较顺的,也有运气在里头。我发表过多篇文章,SCI大概60多篇,还编了五六本书。我更喜欢和病人在一起,可以实现我的价值。我还带出了一个团队,培养了一批年轻人,学科从小到大,从弱到强,医院,上海甚至全国有一定的知名度,这是很欣慰的。唐晔您喜欢去争吗?汪年松我比较随和,不太去争,也不太喜欢争,但是有时候为了科室和同事,还是要表明态度、努力争取。对个人来说,我几无所求,我因为喜欢我的工作。唐晔举例一个您的疑难、重危病人吧。汪年松现在病房里有个病人,27岁的重庆人,在上海工作,是个电脑工程师,工作起来没日没夜,是抢救被送到六院的。最近一个月没有力气,小便少了,有点发烧,来的时候贫血,血色素只有4、5g,是正常人的1/3不到,肌酐也到多了,身体非常差。这个小伙子患了年轻人中非常少见的一种疾病:肉芽肿性血管炎,以前叫魏格纳肉芽肿,是系统性小血管炎的一种,因为它是个小血管炎,最终影响肾脏,导致肾功能衰竭。所以我一看这个病人,病情进展这么快,从肾脏角度讲,是急性肾功能衰竭。不过在当时,血管炎指标和特征性的抗体都没出来,这只是我的想法——从多系统的角度考虑,一定是急性的因素导致。我们就给他用大剂量激素冲击,每天毫克的甲强龙冲了三天,然后输大剂量丙种球蛋白蛋白质,等病情稳定了,肾穿刺也做好了,指标出来后,血管炎抗体阳性,是肉芽肿血管炎,肾病里非常重的一种。现在这个病人恢复很好,还给他做了血浆置换,换血换了近10次,把他体内有抗体的血换掉,补充新鲜的血。病人已经快出院了。这种病人就很考验医生的诊断能力,如果一直给他透析,到后来命都没有了,一定要有非常丰富的专业知识,还要有魄力——这个年轻病人要抢救的就是这个时段,过了就没有了,医生就要当机立断。唐晔您有过后悔的事情吗?汪年松事业上没什么后悔的事情,一步步走的比较顺。真正的遗憾是对家庭付出少,没能陪伴儿子的成长。我太太蛮支持我的,她不是医生,得到她的理解是很幸运的,如果没有她的支持,我不可能坚持那么多年。医学每年在进步、发展很快,我们是不断学习,终身学习。今天晚上我又要出国去开会了,每年都要去国际交流。采访/唐晔编辑/子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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